信鸮

繁星闪烁 如归梦里
剜骨为桨 逆水沉舟

巢中之物(4)(塞赫)

#我来更文了,上次咕了我很抱歉(乖巧坐)

#明天就是我生日了

#关于前后文塞雷娅龙宛如初级读心术的情商,这是一条线,以后会有解释

#有时候感觉自己在写山村女孩走出迷信,努力学习的励志故事

#再等等,塞龙的伤马上就要好了,伤好了一些事就可以做了(我没准备开车)

#给奥利维亚一些放松的时间吧,她已经很努力了

#有看白夜追凶的小伙伴吗(探出了脑壳并小声问道)

冬季(一)

“啊喂嘟噜丢卟。”

“什么?”奥利维亚抱着衣服扭脖子看向后方,发现巨龙正被绳子绕着嘴巴,摇晃着头和空气斗智斗勇。

雨终于停了,水滴在矿石边缘闪闪发光,奥利维亚用手遮住投向脸上的强烈光线,巨龙呲了呲牙。

“别把绳子咬断了。”奥利维亚拽下龙爪上缠着的一节麻绳,踹了踹面前的一块巨石,不错,很稳。塞雷娅踮着爪碰了碰另一块巨石,扇动翅膀给出了信号。

“一,二”淡褐色的织物在晾衣绳上飘了起来,散发着淡淡的干草气味。

奥利维亚在纸上‘晒衣服’的单词前划了一个勾勾。

半山腰和山顶荒凉的石子窝不同,奥利维亚低下头仔细寻找着草药生长的迹象,一只野兔子从她面前窜了过去。

“咻——”石绳被甩了出去,精准地缠中了兔子的后腿。奥利维亚冷酷无情地拎起兔子的耳朵,扔进了背后背着的藤筐里。

这几天一直吃的是菜汤干面包,嘴里都淡出鱼来了,猛禽奥利维亚擦了擦口水。

巨龙因为体型庞大翅翼受伤不适合在树林中穿梭,临出门时塞雷娅一遍遍地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,黎博利拍了拍口袋里的爆炸蚀刻石,如果能干掉几头野猪抗上去就好了,真想猎个痛快。

“根茎……白色花穗,长度……”草药逐渐堆满,奥利维亚的脚步停住了。

再往下走就是村民的活动区了,她听见窸窸窣窣的穿梭声和微小的交谈声从下面传来。

“这次的收获也不怎么样,上次圈的参竟然被熊挖走了。”

“我们村不是做了恶魔献祭的吗,还是说这次给的妞他不满意?”

“别吧,推选一次得折腾好几天。”

“怕啥,反正也轮不到咱,要是真这样,东边不是还有几个病户吗,一了百了多好,省得天天晃来晃去碍眼。”

“说起那个病户,前几天跑的卡特斯不是还没找到吗?”

“别提了,天黑看不见路,摔崖下了,听说篓子里还背着她妹妹,别提多惨了……”

村民渐渐走远了,奥利维亚背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上。

“发生了什么?”塞雷娅蹲在山洞口伸长脖子盯着唯一的山顶路径,终于在夕阳染红天边之时,盼来了耷拉着耳羽的奥利维亚。

“……”奥利维亚沉默地将草药筐放在塞雷娅爪边,拍了拍地上的灰挨着龙翼抱膝坐在地上。

一条龙和一只黎博利就这样沉默地依偎着,山下的炊烟袅袅升起,塞雷娅嗅着空气中淡淡的人间烟火气,南瓜粥的味道,巨龙咂了咂嘴。

“吃吗?”奥利维亚拎着兔子耳朵面无表情地向上递去,另一只手拽住几根草药开始进行清理。

“我不吃生的。”巨龙的尾巴在地上扫了扫,光线透过兔子近乎透明的耳部,皮下的血管有生气地搏动着,塞雷娅生理性地咽了下口水。

“麻烦。”黎博利收回了手,放下草药从腰间抽出石刃,割开晕厥兔子的喉管开始放血。

塞雷娅看着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与年龄不符的熟练操作,配合着用爪子拢起石堆准备生火。

“嘶啦——”奥利维亚处理掉了皮毛,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处理着内脏。

黎博利仰头递上一些割好的肉片,肉片混着血水躺在奥利维亚的手心里,她看见小女孩手掌内侧的擦伤和磨破的水泡,巨龙捻起肉片,奥利维亚迅速低下头准备继续处理草药。

“你是不是……不开心?”巨龙小心翼翼地俯下头,黎博利的耳羽被气息吹拂着晃来晃去。

“没事。”声音带着压抑着的轻微哽咽。

塞雷娅看着几滴晶莹的泪砸在干燥的石堆灰尘里,润湿了她膝下的一小块土地。

奥利维亚无声地哭着,手指搅着药草的根须,喉咙里传来哽咽的痛感。

她头抵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个球状,夕阳沉下去了,黑暗无声地铺盖过来。奥利维亚努力张了张嘴,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说不出的话语压在心头,沉甸甸的。

肩头一沉,奥利维亚抬头,发现自己被翅翼包裹着,山间寒风呼啸,巨龙的腹部柔软温暖。

“我在。”

塞雷娅俯下头凝视着奥利维亚带着泪珠的琥珀色眼瞳。

在北极星升起的第三分钟,巨龙记下了她在漫长旅途中第九次心弦波动的时刻。

幸甚,此次翅翼的另一边盛的是万顷星光,而不是炙烤着的炽热烈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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